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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年季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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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5-2-5 阅读:6686次 |
古历过了腊月初八就意味着要过年了,小时候的年是喜庆的,充满着期待。在那个物资短缺的年代,能添上一件新衣,吃到一些罕见的糖果、零食,成了期待过年最佳的理由。 渐渐长大了,可以自食其力,年就没那么值得期待了。刚工作那几年,年轻、活力,遇上过年,很豪气对领导说:“我来上过年的夜班!”领导很高兴,老师们也很高兴,我也傻呵呵地高兴着。倒不是我有多高尚的奉献精神,只是觉得比起过年在家那一点点时间,年后能多休几天才更令人高兴。于是便很开心地打电话同父母说,过年值班、年后回家。其实,我也听出了父母话语中的失望,只是刻意去忽略那种感觉而已,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安慰:“才工作、好好干,你喜欢吃的都准备好了,等你回来!”鼻子一酸,“嗯”了一声就挂了电话。殊不知,那时候的夜班是大大小小的上,一轮夜班下来,这个年也已过了大半。当我屁颠屁颠挤上回家的公车时,许多人已走在返程的路上。 后来,我有了自己的小家,才发现潜移默化中已被儒家文化深深所影响,过年时,吃什么、穿什么已不重要,只是,那份情结一直幽幽地缠绕在心底,渴望和家人一起守岁,一起聆听那新年钟声的敲响。前几日,遇到一位前辈,聊到过年这个话题,她告诉我说:“现在物质丰富了,精神上反而失落了,到年三十晚上,哪怕就是简单换双新袜子,我才能感觉到这是在过年呢!”而我何尝不是如此。还记得那一年的年三十,因为小夜班妹妹的善解人意,便得以早些下班。下班的人群中,我显得尤其匆忙,因为爱人和孩子先我几天回了老家,因为距离老家有两小时的驱车路程,因为外面已开始零星飘起了小雪。没有哪一次比这一刻更感觉路的漫长,没有哪一回比这一瞬更诧异时间的飞逝,在越飘越大的雪花中,在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中,我安然到了家,母亲笑了,孩子笑了,我也笑了。饭桌上简单的饭菜吃起来格外的香甜,母亲递上一双新袜子让我洗漱,电视里春晚已然开始,而此刻大家能在一起则是最好的节目。 如今,母亲为了体谅我的奔波,过年选择到我的小家来,于是,我渐渐泰然,加上科室的特殊性,过年于我已没有太大的起伏,只希望能在休息的那天,回老家探望一下祖辈,毕竟,越是老人越是渴望这种节日里亲情的维系。陈宏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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